“无碍。”她上前察看一番,又给周厉琛把了脉,得出结论,寒毒素基本上被清除干净了,只余其他毒素的残留并无大碍。
这得亏他怒火攻心,将心底那点毒素给吐了干净,也算是歪打正着。
“送她……送她管事嬷嬷帮衬。”周厉琛面如死灰,但能开口说话,也有了些力气,吩咐靖王爷和张阁老,“本王的恩人——绝不能让她受委屈。”
靖王见皇叔平安无事,暗自松了口气,赶紧答应,“您安心养病,我这就派人去叫关嬷嬷来。”
周厉琛微微颌首,吐了口长气,转头看了看秦芷宁,“今后,你——是本王的恩人,若有……若有不长眼睛的,你只管出手。”
别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般对一个小吏的女儿示好,可张阁老和靖王爷都清楚。
睿秦王爷的母妃,是被冤枉而死,也曾吃过没有娘亲护佑的苦,所以,他自小就对这种残害亲儿女的父母,是深恶痛绝,听到这样的事儿,就异常激动和激愤。
秦芷宁没想到这次来救人,还会有意外收获,自然很高兴,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格外的举动来,待张阁老给付了诊费和汤药钱六百金,她拿钱走人,毫不拖泥带水。
并告知张阁老,七日之后,她来复诊。
秦小小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张府外幽深的街巷,方才紧绷的脊背仍未完全放松,她伸手扯了扯秦芷宁的衣袖,眉头紧蹙,眼中满是“背后杀手会不会追过来”的担忧。
“追过来便再赚一笔护院费。”
秦芷宁声音轻快,脚步却没半分拖沓,专挑僻静的窄巷往城西走。
此时已过午时,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可谓是异常的热闹和繁盛。
可没走多远,秦芷宁忽然停住脚步,鼻尖轻嗅——空气中除了有集市上各种味道外,还掺了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
“屏住呼吸。”
她猛地拽住秦小小的手腕,将人往墙角阴影里带。
秦小小刚要抬手指向巷口发问,就见两个黑衣人缓缓走来,腰间佩刀泛着冷光,步伐轻得像鬼魅,显然是在追踪什么人。
更让人心惊的是,两人袖口都绣着一朵银色寒梅,与方才张府侍卫提及的黑衣人尸体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秦小小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脚下已往前挪了半步,显然是想上前对峙,却被秦芷宁按住肩膀。
她借着月光看向姐姐,只见秦芷宁眼底没有半分慌乱,反而从包袱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往空气中轻轻一洒。
淡青色的粉末随风飘散,那两个黑衣人刚走到巷口,忽然脚步踉跄,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眼,低声咒骂着揉起了眼睛。
“走。”
秦芷宁拉着秦小小,趁隙从另一侧巷口快步离开,直到拐进三条街外的一家客栈,要了一个房间,才松开手。
秦小小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缓过来后,她指着窗外,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再做出“抓拿”的手势,眼神里满是“为何不直接拿下他们,说不定能问出是谁指使”的不解。
秦芷宁将装有诊金和房契地契户籍的包袱放在桌上,倒了杯放在桌子上早已备好的凉茶,一饮而尽。
“我们拿了诊金就该抽身,这场阴谋水太深,张家,靖王,还有那个中毒的少年,听口气,也是一位王爷,再加上藏在暗处的人,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方才那药粉只能迷眼片刻,若真动了手,反而会把我们自己拖进去。“
她说着,忽然想起解毒时少年喷出的那口黑血——寒毒素里掺的东西,分明带着南疆蛊虫的腥气,与西域寒毒截然不同,显然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正思忖间,客栈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响。
秦芷宁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下看,秦小小也凑过来,紧紧挨着她。
只见方才那两个黑衣人正与另一伙蒙面人缠斗,刀光剑影中,一枚银色令牌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腰间掉落,在阳光照射下,豁然映出“镇北侯府”四个字。
秦小小看清令牌上的字,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抓住秦芷宁的胳膊。
秦芷宁被抓疼了,抬眼看着过于激动的秦小小,问道,”你认识镇北侯府的人?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秦小小一张小脸此时已经没有了血色,双眼瞪得溜圆,指着令牌,阿巴阿巴两声,连说带比划,谁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秦芷宁凝眸瞅了她半天,最后,终于明白了,“你是说,你曾经去过镇北侯府,因为差点死在那儿,所以,你很恨那里的人对吗?”
秦小小赶紧点头,又是比划一番,阿巴阿巴了一阵。
秦芷宁冲她安抚地摇摇头,“你——不管你之前与镇北侯府是什么关系,只要你不愿意认他们,那你就是我的人。
你放心,你是秦小小,与镇北侯府没有任何关联。除非你自己想要与他们有联系,否则,谁也不可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秦小小闻言,骤然激动,脸色因为过于激动而涨红,给秦芷宁行礼,表达自己就是秦小小,此生再也不是谁的谁。
直到这一刻,秦芷宁才算是初步了解到,秦小小身份与镇北侯府有关。
既然如此,那秦小小应该是识文断字的。
秦芷宁安抚住这个穿越之后,仅有的一位好友姐妹,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看来这六百金,拿得还真不轻松。就因为出手救了那个大其概也是皇子的少年,便有人不想我们活着,更不想我们知道寒毒素里的秘密。
另外,我瞧着还有一伙儿人在打咱们俩的主意,看样子倒像是泼皮挑事儿,小小,一会儿出去转转,若是碰上不长眼睛的,拖到巷子里给姑奶奶我狠揍。”
一听揍人,秦小小立马丢掉了镇北侯府的烦恼,撸胳膊挽袖子,脸上就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阿巴阿巴地又比划了几下。
“好,都依你。”秦芷宁看懂了她的意思,笑道,“胆敢来犯,就打断胳膊腿儿,让他们生不如死。”
秦小小摩拳擦掌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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