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那种不然这帮搞不清精灵有什么区别的人类不会对我们也报以善意。
最后我吩咐手下水手带了帐篷和干粮喊了随船的测绘人员在那群人比划的方向下逆着他们称为灰水河的河流往东北走内陆行进。
我们停停走走的第三天上午在一片古老的树林间扎营。我的测绘员是器蛋老头的属下一个一丝不茍的叫夹耳朵的家伙他耳后夹着只笔正和人计算我们所处的地方的具体位置。
我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山头和夹耳朵们打了招呼说我去猎点野物就拿了弓箭先行过去了。
运气不错一上山就看到草丛里有只小鹿这让吃了好几天鱼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刚隐蔽好自己轻轻搭弓那个四足纤细的畜生居然莫名地警觉起来跑了。
我脚步轻快地追上去凭我战火中滚爬过来的能力是不会跟丢的如果不是正前方出现一个淡灰色的有着柔顺黑发的背影的话。
“跑什么呢小家伙。”那个人说着不带口音的信达回头笑着问小鹿他抬眼我望入他的灰眼睛。
我连什么时候扔掉弓的都不知道身体比脑子先行动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大步冲上去瞬间缩短了我们之间长长的距离一把抱住了他。他也稳稳接住了我。
“开了嘣了崩”我喊我埋首于他温暖的颈窝“开了嘣了崩”
确实是他他身上太阳的味道皂粉的味道夹着很淡很淡的墨水味还有那似乎永远散不去的冶炼房铁灰的味道。加在一起都是我喜欢的味道。
他的衣服是干凈的可见他不是直接从冶炼房里突然跑出来热爱大自然的我心里瞎猜他是不是也想我啊所以跑来创造这次相遇。
这时他的声音透入我的耳朵“侄子”他说“欢迎来到挨了基恩。”
我才知道我们在加多兰沙滩上岸沿着这条灰水河我到达了挨了基恩和雾山东侧边境的森林里。我依然蹭着他的颈窝在脑内已经把整片地区的地图补完了。“我很早就想抛下一切来看你可是想到你临走时说的话我又怕我突然来会打乱你任何作死的计划而弄得你不能开心地作死。”我控制不住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听信别人说我在交往什么金发女郎人家姑娘和我只是说了两句话喝了两杯酒都是器蛋老头和爱茸的他们一厢情愿乱编排的虽然那些姑娘胸是很大没错啦但是你的胸肌更好看……”
我说个不停我已经说到我们航行的海里数和奴美糯那些逼格满满的船名了我怕我一闭嘴就会拼命吻他脱他衣服把他按在随便哪棵树上……继续吻他。天知道是不是扫绒那个邪法潜伏的后遗癥。
也许是我太呱噪了或是我的思想实在太不堪入目了他毫无预兆地捧起我脸亲上了我的唇。
我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我的双手扣住了他的背全身紧紧地贴上了他修长结实的身体。透过他薄薄的亚麻上衣我能感觉他肩背线条优美的肌肉我的手下探到他紧实的腰间轻轻揉捏他低低地“嗯”了一下。
我再往下时他反手拉住了我用不小的力气果断分开了我们燥热的身体和那个吻。
我们互相端详然后低头互抵着额头安静了好一会我们同时说“我的人就在这里不远处。”
然后我俩大笑起来竭力掩盖刚才差点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
“是你先吻我的。”我瓜兮兮地指出一个事实。
“嗯。因为你看上去正需要一个人工呼吸。”他大言不惭“爱茸的那样吝啬辞藻的人都来信夸你有王者气概让许多美丽的姑娘倾心了还是这么莽撞。”他笑盈盈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最终放开了我。
“打死我都不信那怪小孩会夸我。”我不争气地脸红回头找到了我的弓再走回来。我想问他的话和我想对他做的事堆起来有山那么高可以把最深的海沟填满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我只是说“你的来信都太简单了让我伤心。”我半真半假地抱怨。
他温柔地挽起我的手边走边说他说他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今天是来散心的他的马就在不远处正好他想交给我一样东西这下不用托人转交了。
我们走到他的马前他从褡裢里拿出一瓶亮晶晶的银色墨水交到我手里说“以后我们写信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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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灰水河流域我比奴美糯人要熟悉但是我不能明说。
阿那滴儿的提议正中我的下怀在那里建港更方便监控挨了基恩首府的举动。同样的事情如果我去做很可能会被当地精灵抵制还需要取得雾山矮人的同意光解释起来各语种的公文就得几十份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而交给作为新兴势力的奴美糯人的话反正谁都知道他们爱到处找人交朋友发礼物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微笑点头表示了我的支持。
阿那滴儿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他说奴美糯女人和男人一样强大凭什么女的就不能登基。这事儿说的是他尊敬的两个姨妈因为他父亲登基了他父亲的姐姐、他的姨妈们必须搬出家人一起生活的王宫去到西边安肚丝塔居住。而没有任何人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他的父亲是个脾气很好的大王任由儿子这么口无遮拦地发表意见。
我摸着头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咖喱地梨比我更适合当大王。
阿那滴儿哈哈哈拍打着我的肩膀笑说他可不指望改变我们固执的精灵。何况他觉得我就是个外貌和才能兼备的精灵王。但是他说他可以改变人类。
年轻真好。我羡慕地想。
如果年轻个八百多岁还能带着现在的记忆我会做什么哦我会无视精灵的任何狗屁律法郑重向开了嘣了崩求婚献上自己打造的难看到可以恶心死任何一个费诺里安的银戒指向他许诺直到阿尔达末日的陪伴。
年轻个八百多岁他亲爹还活着哭了粉伪一定会阴沈地拉我出去决斗。不对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后代我估计会被全体费诺里安带着他们那傻狗围殴梅菜肉丝不会动手他会暗暗制定个看上去特别宏伟的计划就为了碾死我。
年轻了八百多岁的我肯定不会怕吧。
哈哈。
当晚和奴美糯人的海滩聚会中我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吭哧吭哧笑了很久。夜深了水手们都在围着火堆说着各种少儿不宜的段子没註意我在笑什么。阿那滴儿註意到了可能以为我在想哪个妹子他很懂的样子戳戳我。我笑得更欢了欣然和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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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个太阳年是我和开了嘣了崩认识至今的时间。
疾火之战打响我是个上蹿下跳的十岁小p孩。那时我的运动量比饭量大在淅沥嗯河口我爹守的米娜丝提栗丝战事紧急没空管我到了哪个是聋的我更是顽皮得全城上下怨声载道粉肉的大王更不管我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比我爷爷的性格软多了我偷偷把他的袍子下摆打个结害他摔个嘴啃泥他也不会生气。他除了唱歌不好听不给我吃那盒他藏着掖着的小零食没什么其他的缺点。